,本就是伏后在做。”
“而且陛下有言在先,‘书这东西写出来就是给人读的,一本书的价值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到底有多少人读,弄本书出来不给人看,或是非要收了徒弟才给人看,提出各种乱七八糟的要求,竟至于师徒如父子,老师出殡徒弟戴孝之类的荒唐事,纯属有病,大可以将书给所有愿意看的人看么’,伏后所说,这是天子原话。”
众人,又是鸦雀无声似的沉默。
良久,杨彪感叹道:“看来这应该就是天子借伏后之手,故意送给咱们看的了,这就是天子的高明之处啊,说实话这么些年来天子用谋用计很少有冲着咱们使的时候,作为旁观者尚且感觉天子之谋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如今他冲着咱们这些人来了,咱们这些人的每一步应对,分明都是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啊。”
王朗却道:“陛下所写这两本书,固然是神妙,但往圣绝学毕竟已是传承千年,陛下想以一己之学,压制往圣千年之学,恐怕也并不容易吧。”
“传承千年,留存能有多少?真的看过的人又能有多少?以前传书都靠抄,学识传播不易,即使如颍川荀氏,弘农杨氏,有门生数万人便已然是到了极限,而这所谓的门生数万,得真传者怕是也不过二三百人便是极限了,剩下的,不过是挂个名罢了。”
“如今印刷之术既已经普及,一天印的书籍比以前咱们一年抄写的书籍都多,就说这尚书吧,说是千年经典,咱们这些人也都是看过的,全国上下加起来找得出三千卷么?
数年之前这天下间能识字的人有多少?五十万,还是一百万?陛下自第一次御驾亲征以后,一直重视将士们的学习,印刷术普及之后,军中将士各个扫盲,农闲训练的时候,甚至行军打仗的间隙都要求他们看书学习,退下来不打仗的将士们回乡教授乡亲识字的也在少数。千年底蕴?印刷厂铆足了劲就给你盖过去。”
“我们也可以印啊。”
“且不说印出来的学问自然便不再是家学了,传统的往圣经学各家所传也都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