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的州,战略位置之重极重,且治所在故都长安也让其在政治上的意义无限扩大,西边并过来的汉阳与南边并过来的汉中又都是军事重镇,这本就是非重臣不足以抚镇之地。
真的很难说从中央到雍州,这权柄到底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何况他那大司马录尚书事的官职又没给他卸掉。
这就很明显这一对儿翁婿之间并不是真的翻脸,只是在斗法而已。
那,写曹操公忠体国,给曹操求情?
那更扯淡,现在是天子要禅让,这特么求得是哪门子的情。
这要是敢肯定曹操的功绩,下一步是不是就得退而求其次让他这个魏公进位为王?
于是想来想去,群臣发现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够独善其身,他们都快要被难死了啊。
当天夜里,尚书台群臣齐刷刷的来到了荀府,非得逼着明明已经退了休的荀彧来给他们出主意。
刘备跟他们不是一挂的,他和他那批手里有兵权的禁军将领必须单独表态,他们彼此之间也商量不着。
荀彧也为难,老子好不容易逃离了政治漩涡,安安心心当我的万户侯当的好好的,怎么就非得拖我下水呢?
理由当然也很充沛:眼下贾诩、司马懿、种缉、荀悦,这些“最懂陛下”的文臣都不在,不找你来出谋划策,还能找谁去呢?
“此事,倒也不算复杂,由咱们分别上表肯定是不行的,这表奏无论怎么写,都必然是问题,怎么写都不合适,其实与其去想天子的深意,不妨想想咱们事到如今哪里还有出路?这条仅剩的出路自然就是天子的深意了。”
“荀公,我等正是实在不知何处是出路,所以才不得不求教于您啊!”
“既然从哪上表都有问题,为什么一定要给天子上表呢?”
“如此重大的事情难道还可以不上表,装死么?”其实这事儿不上表不是不行,但除非是所有人都不上表,将此事纯粹当做天子于曹操两个人的胡闹,装死,糊弄过去就完事儿了。
这叫法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