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和这些禁军。荀大人遇刺,天子心里有火。”
说完,就听身旁的小辈嘀咕道:“有火也不能乱发啊,荀攸又不是咱们杀的,他干嘛冲咱们来啊。”
陈倘闻言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你如果活够了,就找把刀子自己抹了脖子去,不要连累家人,你爷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小辈闻言,不满地嘟嘟起了嘴巴,用很小很小,微如蚊子的声音道:“这不是咱们自己家人嘀咕么,咱们陈家明明对朝廷也算是忠心耿耿的,莫说曾祖(陈藩)因诛杀宦而身死,就连堂叔(陈到)也已经在南阳当了将军,我陈氏族人中参加军屯的不下两千人,天子因荀攸之死不分青红皂白的迁怒咱们,难道这不是刻薄寡恩么?干嘛非得跟咱们过不去啊,他怎么不去找呢许家的麻烦?”
“住口!你还说啊你!你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也敢妄谈军国大事?天子是什么人也是你能在心里想,嘴上说的么?”
过了好一会儿,这陈倘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因为咱们汝南陈氏,或者干脆说叔至为将还算恭谨,这天子才会来咱们家下榻,咱们也才有了这跪拜的机会,若是跪一跪就能把眼前这难关给过去,老夫便是把这两条腿都给跪折了,又有何妨?你以为天子没去许家,对许家难不成还是好事么?他们这是连跪,都没有机会啊!当今天子宽仁以待黔首,严苛以待豪强,天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说着,陈倘自己也开始叹气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办他们,其实这就更简单了,毕竟汝南自袁绍覆灭之后,许、陈两家便已是汝南最为显贵的两个家族了,而刺杀荀攸这样的大事,若无他们许、陈两家牵头,本地的这些其他豪强乃至于陈、梁两国的其他人是万万不会当这个出头鸟的,所谓天塌下来大个顶,说的便是如此。
实话实说,这事儿真不是他们汝南陈氏干的,他们汝南陈氏现在好歹也出了个将军陈到,他们陈氏的家学也已经被编入了建安大典,尤其是算学部分,现在已经是禁军的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