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乃是绝境,相较之下,咱们去打张绣,胜算总比父亲打曹操的胜算要高得多吧?
我又何尝不知,冀州民心已经在汉而不在赵了,然而邺城之中,除了粮谷之外,尚有银钱布帛无数,咱们将之尽数给将士们发了,难道就不能激励士气了么?若是就如此枯坐于城中,才是真正的等死啊!”
审配闻言,却是再一次的沉默不语。
“正南莫非意欲舍我而降汉不成?”
“我……”
审配张了张口,却是终究还是没将满肚子的肺腑之言说出口。
袁尚见状,却是干脆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当着城头众文武的面将刀子送到了审配的手里,道:“我知道正南身为魏郡本地士族,对我父引胡兵南下一定也是颇多不满,若是正南你真的要降汉,我也不拦你,你不妨现在就取了我的项上人头,你我相知一场,我便用性命送你一场富贵。如果你不愿意降汉,就请你以我佩刀整军,出城杀贼!”
审配闻言,却是再次沉默,好一会儿,却道:“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袁尚点头,带着审配来到了密室,却见审配突然大礼朝袁尚跪拜了起来,口中道:“臣现在所谏,皆是大逆不道之言,若公子不喜,可以杀我以整军心”。
“正南这是做甚?你我名为君臣,实为知己挚友,便是我自己死了,也万万不会杀正南的,你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是不能说的么?”
“如此,那臣就说了,臣以为,大王之败亡,已成定局,无论如何也不能补救,以邺城新招募的郡卒,野战张绣所率领的精锐实乃以卵击石,胜率绝对超不过两成,但是公子,大王之败,并不是公子之败,大王已经没有机会了,但是公子您,有!”
袁尚闻言,却是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大王身为冀州之主,却引胡掳南下,此举,实已不配再当人主,臣身为魏郡士人,代我魏郡,乃至于冀州数百万百姓,恳请公子,拨乱反正,拒受乱命,大王是回不来的,请公子,继冀州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