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半点私利啊!臣纵有万般不是,但对于天子一直都是赤胆忠心,还望天子念在臣还算忠心的份上,饶罪臣一条性命吧。”
说着,吕布使劲地给刘协磕了一个头。
一旁,跪坐于群臣之首的曹操却突然嗤笑一声道:“不服节帅的忠心么?你倒是真敢说啊。”
刘协又看向刘备。
刘备却是什么都没说。
毕竟……这事儿他也一裤裆的黄泥,是非对错根本说不清,之所以吕布成为阶下囚而他却安然无恙,完全是因为他手里有天子节仗而已。
刘协却是感慨了一句:“这世上之事,从来都是知易行难,人啊,谁还没有个七情六欲呢,因私忘公,也是人之常情,说到底,是我没有考虑到你们两个跟陈登之间的复杂关系,我压根就不该派你去徐州啊!”
闻言,刘备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心知天子怕是并未完全相信他没有故意放跑陈珪,而后干脆跪伏于地,叩头请罪。
老实说,推己及人,他如果与天子易地而处,怕是也不会相信的,这事儿发生在他的身上怕是天底下也没几个人真的相信会和他无关吧,这本就是说不清的事儿。
刘协见状道:“你们俩都起来吧,为了区区一个陈珪,就要损我两员大将么?”
而后又问郭嘉道:“陈家的家产和田产呢?吕布拿了多少?”
“回天子,经过臣的调查,吕布将陈氏田产确实全部都用作了屯田之用,缴获了近三十万斛的粮谷,也全部都交给了严太守,而钱粮、布匹等财货,则全部分给了将士们,他自己本人……嗯,除了纳下陈氏的两个小妾之外,确实没在此事中谋什么私利,说是一心为公,倒也不能算错。”
“那你的意见呢?”
“臣以为,死罪可免,但镇东将军之职必须罢黜。”
“嗯……”刘协也点了点头。
他也以为因为这事儿而杀吕布确是有点不太合适,正如他自己说的,这事儿要说错,就错在不应该让吕布和刘备俩人一块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