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自小聪慧,胜为兄十倍,父亲生前曾说,你若生得男儿之身,必是封侯之才,现在你贵为宫中贵人,为兄的这个官职也全是赖你的提携,你有什么想法直说,我按你说的来做就是了。”
郭女王见状,干脆将眼泪一收,不装了。
“兄长,家父早亡,不知兄长认为,当此乱世,咱们如何立身?”
“小妹你说如何立身,咱就如何立身。”
“咱们兄妹若想立身,必须依附于阳翟郭氏,而阳翟郭氏如今的倚仗有三,一个是他们家的嫡子郭图,听说颇受袁绍重用,但袁绍毕竟远在冀州,又与反贼几乎无异,指着郭图,只能是万一有朝一日袁绍打来,凭着这一层关系能不要受到牵累罢了,远水终究是难解近渴。”
郭浮点头,表示小妹你说得真对。
“再者,便是我和郭嘉了,如今我在宫中,天子对我恩宠备至,郭嘉担任太傅府祭酒,掌校事府,同样是深得太傅信赖,我和郭嘉都不是郭氏嫡系,他们倒是打得好大的算盘,打算两头下注,可若是让他们把宝都押在郭嘉身上,你我兄妹如何自处?若是咱们郭氏子弟做宿卫都信不过,天子又凭什么还要宠信于我?他们不想站队,就逼迫他们站队。”
“如何逼迫他们站队?”
“只需……”没等说完,便见外面突兀的闯进来一个人,昂首挺胸地道:“郭大夫,今夜军中谣言四起,为何不管!”
说着,那人还看了一眼郭女王,皱眉道:“尔既为后宫嫔妃,为何半夜出城?堂堂贵人,私出宫禁来这军营重地成何体统?现在立即给本官回去!”
好家伙,明知道郭女王是贵人,却居然敢张口就骂。
“敢问这位大人姓甚名谁,官居何职?”
来人一甩袍袖:“羽林监,枣祗!”
郭浮闻言心中一惊,他来宿卫中上班这么久了,早听说枣祗大名,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枣祗本人。
这个枣祗虽然也是颍川人,勉强也能算是颍川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