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神情也从憨憨,变成了有点恶心的谄媚。
“祭酒。”
郭嘉打开马车上的帘子,问:“令君怎么说?”
满宠抬眼偷偷一看,只见这郭祭酒居然在这并不算冷的天里,在腿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白毛毯子。
那毯子里面似乎……还蹲了个人,也不知是不是在做不可言说之事。
满宠知道郭祭酒的私生活向来不羁,当下不敢再看,而是连忙将头低了下去,道:“令君不许下官追查救了种辑的那个人,还要我无论如何也要给种辑和天子一个交代。”
“意料之中,你是如何回复,又打算如何去做呢?”
“祭酒放心,那人下官必会追查,若是他真的是恰巧路过的颍川百姓倒也罢了,若是他出自许都,下官一定将此人找出来,将他交给祭酒。至于交代……臣打算严审阳翟郭氏,不知祭酒意下如何?”
郭嘉本人就是阳翟郭氏之人,虽说是旁支,但至少也把他养的这么大,还允他读书识字,学习家学,否则他也不会有今天,况且自他发达以后,郭氏对他父母都是很不错的。
终究不是铁石心肠,闻言,郭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听说这位新任的光禄勋卿打算征辟郭氏子弟来担任他的掾吏?”
“是,似乎……还打算以郭氏子弟来充任宿卫。”
“郭氏啊……子弟实在是太多了,阳翟离许都,也着实太近了一些,还是,点拨他们一下吧。”
“敢问祭酒,下官该如何点拨?”
郭嘉闻言,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满宠。
你特么难道非要我自己说出,将他二大爷三大伯统统抓起来鞭打一顿,吓唬吓唬他们这种不孝的话么?
“你才是许都令,这其中分寸你自己掌握便是,什么都问我,你这个官干脆我来替你当算了。”
满宠闻言心里一苦,连忙低头请罪,:“下官糊涂,郭祭酒放心,下官一定把握好其中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