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大圈,严复走在最前面,用身体挤开一条通道,李儒沛等人跟着走进去,后面跟随的斥候,也迅速挤进去,包围在李儒沛等人的周围,时时刻刻关注周围的动静,如此热闹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各种不测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一老一少两个农户摸样的人,跪在四个穿着黑色圆领袍衫的人面前,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后面,哀嚎声是从老人的嘴里传出来的,哭泣声是从女人的嘴里出来的,至于跪着的年青人,满脸怒气,嘴角带着血丝,眼睛周围一大片都是青紫色。
三人的身边,放着一些柴禾,看样子是挑到城里来卖的,其中几捆柴禾已经散开,散落在地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隔得有些远,好像很害怕被牵连进去。
看见李儒沛的神色不好,钱世渠赶忙附耳开口说话了。
“李郎,这是官府在征收赋税,农户到县城集市交易,必须要缴纳赋税,也就是商税,县衙没有专人负责征收集市的商税,都是临时抽调衙役负责,这些临时收缴的商税,可以用来补助县衙开销的不足,譬如说衙役的月饷,也可以用于县衙其他的开销,山南西道各处皆是如此,农户是不会主动到官府缴纳赋税的,某看这个情形,恐怕是在收缴商税之时出现的问题,农户手里无钱,衙役逼着要钱,出现了冲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钱世渠的一席话,让李儒沛哑口无言,怒火没有地方发泄,看见眼前的场景,他想到了千年之后,那些整顿秩序的城管,也有可能与商贩出现冲突,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自古以来,当官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当然昏官和庸官除外,就说这商税,各级的官府都不好征收,很多的商贾和老百姓都是流动性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官府想要征收到商税,只能够是在集市等交易的地方去征收,这个过程之中,往往容易出现矛盾和问题,若是不问青红皂白,看见百姓吃亏了,就训斥和惩治衙役,那官府的工作也无法开展了。
眼前出现的这类情况,可能是衙役想着杀一儆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