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说话的时候,也是很直接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客气。
“某主要有三点担心,第一点是安全问题,这个方面,某早就说过了,王仙芝和黄巢造反,对巴州和蓬州是有影响的,加之这些年官府的盘剥,百姓生活很是困苦,不少人铤而走险,什么事情都敢做,再说士绅富户,一心向着朝廷,谁知道会不会做出来逆天之事。”
“第二点是微服私访的效用,巴州和蓬州所属的州县,绝大部分官吏都是保留之前的,朝廷任命的县令,几乎都走了,谭使君与某商议之后,动员不少的县丞甚至是主薄暂时担任的,这些县令并未得到朝廷的认可,内心的想法究竟如何,某也不是很清楚,说不定还有不少的怨气存在,做事情也是战战兢兢的,他们是不是能够完全胜任,还不一定,不过某认为这样的时候,巴州和蓬州必须稳定,若是李郎微服私访,发现了他们的问题,该当如何处理。”
“第三点是推行的政策,正在贯彻执行过程之中,遇见的阻力不小,特别是减租减息之事,遭遇到了不少的反对,尽管说李郎做出来不少的解释,甚至亲自和那些士绅富户交谈,可谁也不敢保证,这些士绅富户是完全服气的,如此情况之下,就需要官府强行推进了,届时巴州和蓬州的局势一定会很是微妙的,春节之后,马上就是春耕,李郎此时下去,会令各级的官府担心,不一定敢于放开手脚,推进减租减息之政策。”
于承惠说完之后,李儒沛微微点头,看向了谭明晓。
于承惠的拳拳之心,李儒沛是能够感受到的,俗话说的好,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要是于承惠都不愿意实话实说了,那就是他的悲哀了。
“李郎,某完全附和于使君的话语,某只有一点补充,李郎的身份不一般,出现任何意外,铁血军都无法承受,李郎不是一个人,众人的身家性命,都托付在李郎的身上,故而某也很不赞同李郎微服私访。”
李儒沛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说大道理是没有作用的,微服私访的作用,于承惠和谭明晓都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