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威震云中,中行说也罢,伊稚斜也罢。潜进云中城都是冒着极大风险的,为的肯定是同一目的,那就是打探他这个圣子的虚实,看看是该杀还是该供起来。
伊稚斜的狂傲不出李瀚预料,但是,从他话语之间也可以听出来,伊稚斜对中行说十分敬服,只要提到,言必称老师。那么,就必须让这只草原小狼对中行说产生蔑视之心,在他们俩之间埋下一道裂痕。
现下这条裂痕不会很明显,李瀚强烈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裂痕会越来越大,大到当伊稚斜纂位成功自立单于的时候,中行说已经从智囊沦落为贱奴,那该是多么大快人心啊。
没了这条癞皮狗当向导。伊稚斜对大汉的侵略就弱化了很多,大汉百姓受到的荼毒也就相应减少了很多,李瀚准备用信仰加物资磨掉匈奴人凶悍本性的计策就有把握了很多。
计议已定。李瀚满脸意兴阑珊,微带黯然的说道:“大哥,你我既然已经肝胆相照,我们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是死太监的徒弟,你们匈奴人又有敬重老师如父亲的仁义(……),按道理,我不该在你面前说你老师的不是,怎奈……”
“死太监?”伊稚斜一愣:“什么是死太监?”
李瀚故意大惊小怪的惊叫道:“不会吧大哥,你不知道中行说是切了下面的死太监?这种人在我们大汉朝就是贱奴,我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草原雄鹰,为何选一个贱奴当老师。”
伊稚斜懂事就跟着中行说学习大汉文化,算数等知识,草原人都把中行说尊敬为大国师,谁会跟他提起这个国师是个太监啊,所以伊稚斜还真不知道这个秘密。
伊稚斜的第一反应是勃然大怒,气冲冲说道:“我们匈奴王庭也有很多奴仆伺候贵妇女眷,可是谁也没有被切掉下面,那些奴隶也不敢玷污贵妇,他们怕因为一时的享乐换来残酷的刑罚。
你们大汉朝的皇帝无能软弱,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放心,却把伺候的奴仆弄成残废,真混蛋。”
李瀚面色冰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