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今天一早,前些时跟随堂邑侯大公子来过县衙的那个赵孝廉,手里拿着霸城县令的委任文书,和京城廷尉府的几个差人一起,说是大令跟前楚王有勾结,现奉旨捉拿查办。我们哪里能阻挡的住,这会子囚车恐怕已经快要到达灞桥了。”
魏猛魏铁随后窜进来,附在李瀚耳朵上小声说道:“是廷尉府的官差带走了大令,听那个新县令说,方大令是楚人,在七国之乱期间曾经跟楚国亲戚通过书信,有人拿着书信检举,说里面颇多暗语,给楚王通传征讨大军的行军机密,故而捉拿,李三哥说司术南没来。”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瀚儿,赶紧给我准备马车。”方伯娘哭泣着要求。
李瀚一听赵东明居然担任了霸城县令,气的肌肉直蹦,但眼下肯定得先见见方越,他赶紧拉过马车说道:“伯娘您别急在这里等着,孩儿骑马抄近路赶到灞桥,先见到岳父一面再说。”
方伯娘哭哭啼啼哪里肯依,李瀚给李婉一使眼色,李婉拉住了她。
李瀚想想,又赶紧回屋拿了一些钱,让魏猛魏铁带两坛酒,一摞酒碗,就纵身上马,赶紧去灞桥了。
果然李瀚刚到,就看到远处一群人,围拢着一辆囚车迤逦而来,他赶紧纵马过去拦住了,高声叫道:“各位差爷请停下歇息歇息,容小子敬各位一杯水酒。”
几个廷尉府的官差看到一个少年策马而来,那匹马还很眼熟,貌似是魏其侯常骑的雪青马,一时不知深浅,打头那个是廷尉左平邱正,手一挥让囚车停下了。
“瀚儿,你何苦又跑来……”方越衣衫单薄,在囚车里瑟瑟发抖,胡子上沾染着眼泪凝结的冰碴子,唏嘘着说道:“你只要照顾好你岳母跟玉秀,就算是对得起我了……”
李瀚滚鞍下马,急忙走到邱正跟前躬身施礼,直起腰的时候顺势就把一串沉甸甸的铜钱放进邱正宽大的衣袖里,然后才乞求道:“小子乃是方大令的门婿,家岳突遭横祸,小子想帮家岳换一件棉衣,请上差行个方便,小子跟家岳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