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把手缩进袖筒,就想用绑在手腕上的手弩要了假季付的命,那人却挣扎着对他说道:“救我……”
李瀚愤恨的低声骂道:“你这个狗贼,杀我季家八条人命,还想栽赃小爷,小爷恨不能把你剁成肉泥,救你做什么!”
“季家人……不是我杀的……救我,告诉你真相……”
李瀚想了想,又四下看了看,终于蹲下身搀扶起那人,掀开车厢底座把那人塞进去,夹在车轴跟车厢之间,然后把车厢板压在他身上,迅速策马离开,也不去市场了,沿着明光宫跟长乐宫之间的街道飞快的离开。
刚走不远,就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拿着画像通缉令的人飞奔而来,把李瀚的马车围住了,为首的人叫道:“小郎君,可曾看到画像上这个身受箭伤的贼子经过?”
李瀚看这群人的打扮很杂,有兵丁有皂隶,还有几个黑衣人应该是哪家勋贵家的亲卫,赶紧摇头说道:“小子粗通医术,刚从魏其侯府为侯府贵人诊病出来,这马车乃是侯爷赏赐,不曾见到什么贼子。”
一匹马驶来,马上一个三角眼,美人下巴的人看到李瀚就阴冷的说道:“李瀚,你这个小畜生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李瀚看到赵东明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他知道自己孤身一身无法与其抗衡,故意做出色厉内荏的样子说道:“赵孝廉,此处距离魏其侯府不远,我这马车就是侯爷家的,长安城想必好多人认识,你若是想杀我灭口,恐怕不容易做得干净。”
那人果然是赵东明,他在霸城县衙就招惹陈须不满,夜里安排的妥妥的计划又被滑不留手的李瀚给搅合了,若非堂邑侯陈午发话,他差点被陈须赶出侯府,对李瀚恨不能食肉寝皮,可他是最注意勋贵行踪的钻营者,早认出李瀚坐的正是魏其侯的马车,就不敢公开造次了。
“小子,你若犯法自有律法制你,本孝廉与你无冤无仇,说什么杀人灭口?只是现在侯府在捉拿逃犯,需要搜查你的马车,你让开。”
李瀚冷笑道:“我从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