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的晕乎。“叩叩,叩叩。”我听见有人敲门,放下也没想太多,一把拉开了门。深蓝绸缎,描金圣兽。却不是那桃花眼的轻浮男子。眉眼刚正冷峻,眼神却备显温柔。是我熟悉的味道的神态,是妈妈说我其实早就放在心底的男子,是赤渊心心念念维护的男子。我脑袋轰的一下,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一张口,浓烈的酒味,“皇…皇上!”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秋禾在前场莺莺燕燕唱着枉凝眉,昨日晚上特意拜托我写个曲给她。我灵光一闪写了这叹词给她,又教她如何唱的凄婉哀怨,却别有一番闺中气息。
不料却遇上这样的情形,我动也动不得,连叫他进屋的勇气都没有。两人默默地站在院里听完了整首枉凝眉。秋禾的嗓音极美又是个乖巧懂事的,自然赢得万众喝彩。
“唱词极美,又配着古筝的幽怨婉转,堪比宫中的歌女了。”他拍了两下手笑着看我。
“皇上说的是。秋禾的嗓音轻柔悠长,很是合宜这样的曲子。皇上若是看得上眼,秋禾自是愿意随皇上进了宫去。”最后的话语我说的有些酸酸的,说罢便后了悔。
随即抬头看他,果不然他两手交叉在胸前,低头挑眉瞧我,那眉目之间却是满满地笑意。我慌了神,躬身道“奴婢该死,不该...”
“朕...很想念你。”没等我跪下他便一手抱了满怀,贴在耳边滚烫的唇低语道。我浑身如触电般酥麻,却顿感温暖。那缺损的一块在慢慢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