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道吉日,本县将于该日举行县试,各位切记清楚日期,以免到时错过。”
五个人在里边足足呆了一炷香时间,等走出礼房,王启年长吁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每次都是这套,折腾死人了……”
话音未落地,却听到外边等候队伍后边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前面的人让开去路,前面的人让开去路……”
一众书生扭头看去,原来是最初领他们进来的那名衙役在高呼。
在他身后还跟有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中等身材,容貌俊秀,身穿名贵的素白丝缎长衫,微黄镶玉腰带,系着一口宝剑,剑鞘花纹斑驳,上边缀有松绿石,顾盼之间,尽是傲气。
衙役在前面引路,这年轻人则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中穿过。
待他们进入礼房内,周围等待的人群才低声议论起来:“他是谁呀,也穿的是白衫,为什么可以搞特殊化?”
“就是,不公平……”另一个童生接口。
就在众人低声喧嚣之际,又有声音响起:“知道此人是谁吗?宋文卿,表字介川!”
“宋介川,可是宋翰林家的公子?”
“不是他还能有谁,人家自幼在京师崇山书院求学,据说师从四十年前的状元周安国,如今学成归来,自然是奔着‘小三元’的。”
难怪……闻听此解释,众人顿时恍然,觉得宋介川享受这样的待遇理所当然,没有哪个再多嘴了。
这下有点麻烦了,常晋站在旁边听众人议论,忍不住轻皱了下眉头。
要知道县试和府试乡试不同,考试氛围要宽松许多。考生情况并没有采用‘糊名’的方式、更不必‘誊写’,所以县令在评定时,可以事先知道考生的名字,而后进行圈点。
这样一来,其中必定存在猫腻。
常晋这几个月来埋头苦读,自然存了连中小三元的念头。只是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看宋介川志在必得模样,再看赵县令派遣衙役如此热情引路,显然存了将对方点为案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