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财政赤字,我们的行政开销可是最低,连大明内地都是远远不如。那些衙门虽然很少公使钱,墙倒了都是常有的事,但来往官员的贽敬程仪和招待费都是天价,加上官员中饱,胥吏弄钱,百姓负担也是极重,钱却没有花到该用的地方去,是以本镇的税收绝对合理,没有这些税支撑的各司和军队,各位也没有办法很舒服安稳的做生意发财,本镇的力量受到削弱,首当其冲的就肯定是商会里的各位了。”
任磊在对本年度的财政支出做了一个简单的报告后,最后的结束陈词效果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好。
原本商会中人确实对重税颇有怨言,大明的国策是看不起和打压商人,但实际上又离不开商会,商品经济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到明中期之后大商人开始广泛冒头,他们却又没有政治地位,只能勾结权贵官绅逃避赋税增加自己的利益,大明的商税原本就低,现在还几乎征收不了多少,当然到了崇祯年间就更惨了,连万历年间也是远远不如。
辽阳这里却没有上下勾结减税的机会,利用牙行垄断捞钱也是想也不要想,那种权贵和豪强私设的税卡也是没有,不过在税务司的紧盯之下也没有人敢于逃税或逃税成功。
这样一来,怨气难免,毕竟银子就是银子,每年镇里都拿走自己的大捧银子,最少占纯利的三成左右,想想大明三十税一的税率,不满之气油然而生。
现在听了一次报告,虽然交银子时肉痛肯定还是难免,却好歹明白了银子的用途,而且听了这么一场高端的报告,各人都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大大的有面子。
“原来中左所炮台有三百多炮位,每门炮二百两均价就是六万多两的造价,还不提黄金山老虎尾的炮台造价。”
“却要造这些炮做甚?”
“你适才没有听清?现下海事司商船通行南洋,红毛夷经常来找麻烦,我们的商船已经和他们做过几场,红毛夷虽是小国,但海上势大,战舰颇多,中左所是我辽阳重要港口,自然要严加防范。”
“海事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