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惟贤身上。
“哎哟……”
张惟贤吃痛,额头都滴下豆粒大的汗珠来,但他只是歪了歪身子,却是又挺立如初,没有敢于躲避。
看到他这模样,万历总算稍觉心软,他也就是对自己的家奴心腹这般发作,换了文臣,就算气极了他,当然也不会这样有失天子风度的亲自下场动手。
“张惟贤,没有下次了,知道么?”
回到椅中坐下,万历饮了口茶,顺了顺心气,语气谈谈的说道。
张惟贤一震,知道万历的意思就是下次再出这样的事,连亲自喝骂和踢打的机会也不会给他,那就是官样文章,贬职,斥责,或是黜退了。
“臣这样的位子,不知道多少人想做,臣明白皇上的意思,回去之后,痛加整顿,再有下一次,臣不敢请皇上饶恕,一定自己寻个没人的地方死了算了。”
“你知道就好,下去吧。”
万历的声音仍然是带着恨声,他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了。
这阵子朝廷如烈火烹油般的热闹,到处都是繁花似锦,勋贵和豪富人家在此时就扎了不少花灯,每日摆在鱼市口和金银胡同等大街口摆放,那些灯山大的有十几丈高,小的也有几丈高,各色新奇事物都可以扎成彩灯,有扎的天宫,也有各色神仙,还有话本人物,或是山水名胜,名刹大观等等,或是能喷火,或是能出水,各家都是花了大价钱,那些扎彩灯的也是使出了全挂子的本事出来奉承差事,京城之中,到处都是笑口大开的人群,哪怕是穷苦人家,这些天也是每夜出来瞧热闹,种种情形和过年差不多……大明和蒙古已经打了二百来年,民间说起最痛恨的事物蒙古人肯定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现在和大明百姓说什么华夏各民族都乃一家,要民族团结互助,准定得被当成疯子,纵不被抓起来,也得好生在脸上批上几十个耳刮子才行,一定条件和环境下就得做一定的事情,否则就是想当然,异想天开了。
自大胜消息传来,京师之中人人高兴,一片欢腾,待辽阳三千骑兵押解着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