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是没有。”杜礼提起这个最为在行,苦笑道:“这个我们查过,他们武官都入了一个商行的股,给他们分股息,但土地是没有分给他们,要有地,也得自己买去。可辽阳附近的地要么是屯堡的,要么孤零零的,人手不足,水利不修,这样的地买来做什么?”
这一下雒于仁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嘿”了一声。
“有空了,倒还真想去辽阳瞧瞧。”
“我等虽然未必都敬服我们辽阳总兵,但如果雒兄要去辽阳的话,我们只能说应该去,足矣增长见闻。”
“这话我亦是听人说过。”听到李甲的话之后,雒于仁笑道:“今日谈的起兴,天还不算太晚,我看这里的酒菜真是吃不得,小弟做东,我们出去找家酒楼,叫桌酒菜细谈如何?”
雒家也是世家了,虽不豪富,也算小康,雒于仁平时很俭省,今日与这四个辽东来的举子相谈甚欢,四个人并不是那种普通的读八股读迷糊了,见面只谈举业,只说“承题”和“破题”等举业之事的呆鸟,倒不妨出去,边饮边谈。
李甲呵呵一笑,道:“我们是四人在此,怎好叫雒兄做东?当然是小弟来请。”
雒于仁还要争,其余三人都道:“李兄虽然少贫,但现在其兄在镇军已经做到千总,一年数千金的入帐,李兄一年也有几百金可得,这是一个大财东,我们不要和他客气了。”
一年数百两白银的收入,雒家虽有几百亩地,一年也就三四百两的收入,还得刨去各种开销支出,所剩下的不过数十两而已,李甲还很年轻,又没有什么拖累,一年几百两的纯收入,倒确实是一个大财东了。
“辽阳一个千总一年数千金可得?”雒于仁倒是发现众人话语中的特殊之处,当下只觉十分惊异。
“就是适才说的入股股息,千总数千金算什么,辽阳镇一个普通的炮兵伍长,一月四十两,夏天发西瓜细布凉鞋,冬天发厚布棉花炭火,一年五百两以上总是有的。”
“我的天,”雒于仁惊道:“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