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脖颈都整个被砍断,断手,断腿,腰腹之间被剖开,种种死状,都是血肉翻滚,如同在屠宰场中一般。
而中了火铳的死法,似乎要更加恐怖的多。
头颅被打烂,胸腹被打烂,有一个牧人,右腰处中了一弹,四钱重的弹丸将他的整个右腰打烂了,整个人似乎腰肋之间少了一块,空了一块,被人挖出来一样,看上去叫人觉得残忍之极。
在这样的战场上,有一半的新兵呼吸急促,不敢去细看自己创造出来的一切。
确实也有一些新兵吐了,那是极度紧张之下胃囊收缩之后的反应,李达一边下令,一边看着有几人吐,便骂骂咧咧的道:“狗日的吐什么吐,现在仗还没打完,要吐打完了再说,所有人给老子往右翼移动,一边追敌一边移动,动作要快!”
往官道那边除了农田还有一些茅草屋,中间横亘着一道土堤,龙骑兵们得越过土堤才能到达官道。
在堤岸上下,有不少散奔而逃的牧民艰难的控着马,在这些夹堤上下和树林之中穿梭着,龙骑兵们开始追击,在这些地形中,骑马不一定比小跑的步兵更快,很快有不少北虏被追上了。
“入你娘,刚刚欺负我们汉人不是开心么?”
一个龙骑兵将刺刀戳入一个倒地的北虏的胸膛,根本不理会对方的苦苦哀求……反正是蒙语,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虽然对方看起来是一个二十不到的青年牧民,下巴上和嘴辰上的胡须又软又短,眼睛里是绝望和希翼交杂的光芒,但这个龙骑兵没有丝毫犹豫,刺刀在对方的心口处直捅进去,然后还搅动了几下,这个青年牧民喉咙涌动了几下,两眼很快就失去了神采,等刺刀拔出来时,人也立刻死去了。
“辅兵跟着,除了留下看马的,全过来沿着这些沟渠来抓马。”
战马向来是最优等的战略资源,李达一边带队支应右翼,一边也是吆喝着辅兵赶紧跟过来,不少无主的马已经停了下来,就在堤边啃着草,这要是不赶紧抓住叫马再跑了,罪过可就真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