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严重不足,特别是算学和统计等学科人才十分短缺,顺字行已经在江南立脚,每天都在招募那些醉心杂学的江南士子,但人才还是不够,而北方肯学习杂学的又太少,惟功又不愿江南士子太多……这里头涉及到管理的难题,所以只能用各种办法,尽量减少管理成本,节省人力的使用。
“这东西也亏人能想的出来。”杜忠惊叹。
“早上的两个秀才相公,其中那个年纪小的,还有一个江南的举人,快五十了吧,还是个居士,是他两人想出来的主意。”
杜忠这才想起来,早晨和孙承宗蹲在一起的徐光启,看着如十五六岁的少年,心思居然这么细腻缜密,想的出这么多厉害花样和门道。
“唉,辽阳这里,渐渐藏龙卧虑了啊。”
身为辽阳土著,杜忠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发出这样的感慨来。在这一刻,他真心觉得,自己那个四弟,讲的话,实在是没有一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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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已经降临,宫门下锁的声音在诺大的紫禁城此起彼伏,宫门被推在一处的声响十分巨大,每当这个时候,外臣退出,没有任何男子能留在内朝,只有值班的大臣可以宿在内阁和东西朝房,但那是外朝,与内廷隔着好多道宫门,一旦下锁,连禁军也不能留在内廷之内,只能由太监保卫皇帝的安全。
万历已经登基满十年,十年前他九岁的时候,父皇突然崩逝,高拱与张居正等人主持新皇登基,当时的万历懵懵懂懂,几乎什么也不懂,坐上那个位子之后也是战战兢兢,在深宫中听冯保说高拱的狂态,吓的他魂不附体。
到如今,他已经不复当年,而是一个十分成熟,心机深沉,手腕强硬的帝王了。
三月了,天气渐渐和暖,万历叫人在平台上搬来御座,他坐在御座之上,批阅奏折。
他不喜欢见大臣,明朝的皇帝,从高皇帝到太宗,再到仁宗,宣宗,代宗和英宗,都很勤政,不见大臣,不愿朝会,只在深宫中平衡各方,掌握权力,这种做法是从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