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
自此之后,如何取舍,想必他们有自己的决断了。
这个时代,民众固然能读书明礼的少,甚至读书人中只知读死书的人多,但越因如此,只要事实摆在眼前,就胜过千言万语,不似后世,人心成为世间最难把握之物。
“好了,我们去船厂,此来最重要之事,是在那里。”惟功扬扬马鞭,指指烟水朦胧处的诺大的船厂,白色的雨水在前,蓝色的咆哮的海水在后,灰褐色的船厂建筑横亘在中间,犹如一只亘古以来便存在于其中的巨兽。
众人随他的马鞭看过去,脸上的神色都是变幻莫测,其中建筑司的人最为骄傲,在他们的主导之下,这座建筑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被建了出来,而很多通晓船厂的江南籍贯和福建籍的技术人员,脸上更是骄傲与震惊等各种色彩来回的交换着……在江南也有大型船厂,建造商船也是要搭建船台,慢慢将龙骨与木板,钉索等物件交合,最终建成大小不一的船只,而除了传说中当年修筑宝船的所在,估计整个江南所有的造船厂加在一起,亦不如眼前这船厂的规模十分之一大。
在亲眼看到之前,他们对图纸上的船厂有不敢相信之感,只觉得本镇大帅做事,太过求大,有些好高骛远之感,他们不信,这么大的船厂,数月能建成厂基,而无数的大木,居然在数月之后,已经进入到船厂之内,被妥善的储存了起来。
现在只要等雨停之后,木工到位,先大量授徒,然后先开始木作工程,然后就是索具与铁具的制造,只要三个月后,首批的千料大船,便可以造成下海。
惟功急,太着急了。
虽然这样急造出海的船只质量没有问题,但大木暴晒的时间不够,将来船底会慢慢变形,这样的船只最多能用两到三年。
但他急着开展顺字行的南北贸易活动,山海关到宁远和辽阳的路被卡住了,一时半会的还没太大的问题,关内的顺字行能自行其事,店掌柜和大伙计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忠诚可靠,但时间久了,人心最为善变,若是关内的顺字行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