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对惟功这只强龙是必务要赶尽杀绝方可……这里头涉及到李家的布局:当辽东王,这是李成梁的底线,李如松能不能掌蓟镇,宣大,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李成梁并无不轨之心,但虽不能裂土,却想分藩,辽东便是李家的禁脔,绝不容他人再来染指。
李家有后,李如松其子如龙,如柏,如梅,皆不在常人之下,所以李成梁有这个底气,有子如此,加上数千家丁,无数心腹,辽镇大半势力在他掌握之中,所以惟功与辽阳镇前来,纵使有朝廷分权之意,亦是万万容不得。
而对惟功来说,辽镇就是一颗毒瘤,现在看似能捍卫边疆,但这种形制之下,二十年后,则毫无能力,又尾大不掉,历史便是在那里,根本无需多说,他要改变大明,与辽镇的争斗则是势不可免。
两边已经摆明车马,好似象棋下定了落子,只等突发事件一起,可能就是一番你死我活的龙争虎斗。
“到底是打的钱粮和人才,”惟功看看略有忧色的张用诚,微笑道:“我们两年后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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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宋钱度,这位想必是徐兄?”
被称为“徐兄”的青年实在太年轻了,说是十八,看起来才十五六,身量颇高,但实在太瘦,下巴尖,上颧骨略高,脸色亦不大好看,下唇上有细密的绒毛,与胡子还相差甚远。
这副形象,说是乡间的童子也差不多,说是什么乡隐大才,亦实在是太过份了一些。
在宋钱度抱拳的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家祖公是在拿自己耍乐玩笑了。
“不敢当,”徐光启虽然貌不惊人,谈吐却很从容,最少,很明显有读书人的风范了,他拱手还礼,从容道:“学生正是徐光启,请老兄后院里谈。”
徐家住在法华会,距离当时的华亭县城十分遥远,总得有小二十里路,一路虽是坦途,但两边全是水塘农田,这个时候稻田里全是水,穿过大道小道,到徐家的路十分难行,宋钱度还好是骑马过来,若是坐轿,不免要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