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花的不多,却能叫人归心,这便是好处所在。
“养济院和慈幼局各拨一千两银,盐菜银子在里头,买布做衣服做鞋也在里,粮食是辽阳镇直接拨给,所以城中所有该着收养的全部都在里头了。”李达脸上也转为正经,沉声道:“摊着这样的总兵,是咱们的福份,好好效力,指望他在这里多住几年吧……这狗日的世道,再来个新总兵,换一个新都司,指挥再换一拨,怕又是和以前一样黑,所以趁着机会,博一下才好。”
这夯货心里,倒是藏着好大一份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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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功和大丫算是表明心迹,回到总兵衙门,大丫便立刻跑回后宅去了。
虽说这丫头跑的快,不过惟功知道,自己倦极回衙的时候,会有人熬夜在灯下等着,还会用煲热着鸡汤一类的汤水,惟功不象当世的人一样喜欢饮参汤一类来药补,但喜欢饮些汤水,大丫知道了,每日都会熬一些滋补的汤给惟功,待他睡了,这丫头才会去睡,惟功出行这一阵子,多少天没饮成汤,想到这些,心头自是一阵温暖。
“大丫闺名叫啥?”惟功看着一路跟过来的李佑,笑着问他。
这算是自己半个老丈人了,大丫肯定不能当正妻,什么平妻的也不可能,平妻是商人在外娶的良家妇女,只是给一个“妻”的称谓,不论是宗法还是国法都不承认,一直到清季乾隆之后才渐为世俗接受,不过也仍然属于很罕见的情形,象惟功的正妻是伯爵之女,他娶一个军户女儿当平妻,自是十分荒唐之事,大明宗法极严,生了皇帝的太后死后也不能入正殿享受祭祀,只能将牌位放在别殿,无人可以逾制,所以大丫只能是妾侍,而且惟功并不打算在成亲前就纳妾,但该知道的,总要知道。
“大名叫李淑,小字丽贞。”李佑不知道怎地,和惟功说话总是有些胆怯,哪怕时间久了熟悉了,也是一样。
“这名字怕不是你取的罢?”
“是小人当初花了五分银子,请巷口替人代笔的刘铁口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