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镇仍然有识字课程,每个军士每个月都有一定的课时,必须完成,不得商量,任何事情,除非是紧急战斗任务在身,否则识字课程是死任务,可惜的是他们入营时年纪普通偏大,除了一些有基础的话,识字课程效果并不佳,很多人宁愿将精力用在武技和骑术的训练上,而不愿去学习文字,就象郭宇和麻登云等人,就是典型的代表。
“舍人营当初入营时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了,一字不识再重头学起,还得训练,打仗,行军,确实是为难了一些。”
“嗯,但求这一两年内,最少全部士官能完成初级课程,队官以上能完成中级课程吧。”
“力所能及的话,学生也愿帮忙。”
孙承宗是那种不怕事多,也不怕做事的性子,惟功对他十分欣赏,听了这话,却摇头道:“这些课程并不是纯粹的儒学,先生去教也浪费了大才。”
“学生本人倒无所谓,便是农学,其实也颇有兴趣的。”
“提起农学,用诚这么晚不睡跑到这里,倒不是完全看恺阳你教学生的……”惟功扭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罗二虎答道:“二更初刻。”
“哦,倒还早,我们去我的房间里谈。”
这么晚还要说公务,孙承宗知道全大明也没有哪个当官的有这般勤勉,文官不必说,武官里更是绝无仅有,他心里暗暗敬服,惟功这个年纪,能自制如此,勤劳如此,真真是勋贵子弟中的异数。
若非如此,也不会有这般成就了。
待到了惟功房中,孙承宗洗了脸和手,一边洗一边笑道:“大人叫人用这石膏粉制成笔,初用不习惯,用多了用来讲课倒是真的方便……”
“恺阳要是喜欢,回头叫人送你几箱,这东西不值什么。”
“那要多谢大人了。”孙承宗笑道:“我想叫人送一箱回高阳,族中子弟贫寒者甚多,不是人人都用的起笔和墨,当然,纸更贵。”
当时造纸不易,所以浪费纸是很可恶的恶行,甚至神怪故事里编出不少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