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
辽阳城没有城守营,平时有镇守副总兵把守,还有名义上的总兵府,巡抚只有行台,也没有分守道和分巡道等道台,所以根本不设城守营这个编制,事起突然,城中只有曹簠的一千多人的败兵,还有辽东都司临时召集的卫所兵,如果不是城池高峻险要,蒙古人又几百年没攻过城了,恐怕辽阳在此时已经失守了。
“完了……”
张学颜面色灰败,整个人都瘫软在轿子里头,身为本兵,辽镇出现这样二十年没有的惨败,他难辞其咎!
最倒霉的还是副总兵被俘,这是国朝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过的难堪事情。
而且这事情在午门前都这样被人议论着,很显然,是兵部直接上奏了,而且直接递进了文华殿里头。
如果张学颜没记错的话,黄昏时分,经筳开始,在这种时候兵部这急奏不经内阁,直接送入大内,完全符合规定,但也等于是狠狠的在张学颜脸上抽了好几个耳光。
在这一瞬间,这位大司马很清楚的知道,他的仕途算是完了。
……
万历高坐在文华殿的金台之上,脸上的神色可以说是难看到极点了。
打败仗倒不怕,嘉靖年间和隆庆年间,俺答可是一直带着兵越过长城,打到京城脚下了。
但堂堂副总兵官被俘,这在国朝真的是第一次!
这个脸,丢大了!
以后提起万历九年,很可能不会叫人想起别的事来,只会想起来一个副总兵官轻兵冒进,结果兵败被俘。
“自汉之李陵之后,不想又复见曹簠!”
万历几乎是咬牙切齿,对着金台之下的群臣们宣泄自己的怒火。
“皇上,”张居正是主持今天的经筳,此时从容上前,奏道:“看辽镇塘报,曹簠是受伤力竭,后又昏迷,其家丁亲军死战护送,但因中伏时过于深入,其家丁多半战死,曹簠昏迷时落马被俘,并非如李陵那样投降。”
听到这样的解释,万历的心气平定了一些,曹簠是力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