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又坐直了身子,叹息道:“我家老五那不成器的也嚷着要和张惟功去辽东,他现在只荫了一个锦衣卫指挥佥事,如何安排,由你这个大司马一并看着办吧。”
张学颜这才知道,张简修也要到辽镇去,他抹了抹汗,苦笑道:“张惟功报千总一人,把总八人,其余旗总以上武官一百余人,另有舍人幼官五千余人愿意随行,下官正在头疼,这么多舍人要授官不说,还得给他们挑一个合适的地方去驻扎,再有元辅家的五公子,嘿,还真是热闹了。”
舍人营与普通营头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此了,舍人营全部是未成年的将官子弟,挑入营人培养训练,成年之后就可以袭职为武官,最不济也是个六品百户官的荫职,远非寻常小兵可比。惟功要拉走几千号候补武官,已经是地动山摇般的大动静了,这且叫五军都督府头疼去,这些武官荫职七成是京营卫职,归五军都督府管,只有两三成是亲军指挥使司,这些都和兵部不相干,兵部要头疼的是安排张惟功的驻防信地,还有营盘,饷俸开支,粮食,盐菜银子等各项杂支等等,普通的总兵官换防时,带上三五百家丁亲兵是很正常的,象惟功这样,一出京带着五千武官亲兵的,这也是国朝有史以来头一回了。
“谁叫人家立下天大功劳呢。”张居正笑的倒是轻松,这件事也成了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冯保已经好一阵没理他了,内廷的消息他几乎要摸不着,弄的他头疼无比。他已经打算在万历九年搞定几件大事之后,就一定认真上奏乞骸骨回家,致仕退休已经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和最佳的选择了。
“得,下官去办……”张学颜笑着起身,最后又打招呼道:“张惟功和祖家将关系好的多,生意一路做到辽中了,下官在辽东当巡抚时,他的那顺字行一年的冰炭敬节敬都是最丰厚的,他初到广宁,练的兵在京城里吹嘘的再厉害,真遇到上万的北虏骑兵,怕是不成。以下官的想法,还是分在宁远吧,距离关城近,北虏再凶也到不了,想立功,慢慢来吧。”
张居正面容变的严肃,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