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是……我就是要惩戒他一下,倒不一定要他的命。”
“请父亲万事小心。”
张惟贤深施一礼,却是转身便走。
“呸,伪君子!”
明知道张惟贤是要事前摘清自己,张元德也是欣然同意,张惟德恨的牙齿痒痒,隔着老远,冲着自己哥哥的背景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
俞大猷将邀请惟功喝酒的地点定在大时雍坊,这已经足够叫人意外,而喝酒的地方居然是一个普通的,邋遢的小馆子,这就更叫人惊奇了。
看到俞大猷端坐在背北朝南,望着酒馆门招的座子上,惟功便是对来兴儿道:“去吧,我就在这里了,要么就是直接回府,有事就到这里来找……不要贪玩,直接回去吧。”
来兴儿应诺一声,留下惟功的马匹,自顾去了。
“酒上两壶,炒一盘鸡胗和腰花的双脆,叫厨子用心些,爆不脆我不会给钱的……再要一盘白切羊肉,一盘牛肉,一盘卤蛋,剁几个卤猪耳朵上来,一卖烤鸭,再来个葱爆海参……先将就着上这些吧,菜要好,酒也要好,要烈!”
看到惟功进来,俞大猷就是开始点菜。他的声音温和而平静,睛睛也是明亮有神,满头白发也并不能掩盖他的神采,甚至典型的闽人相貌也只能是使得他更令人注意和尊敬。
“俞帅,这里未必能做好爆双脆和葱爆海参啊。”
惟功坐到俞大猷的侧面,并没有使自己的背对着门口,看到他这样的举动,俞大猷赞许的点一点头,不过他没有赞同惟功的说法,而是微笑着道:“这馆子虽然小,但戚元敬曾经点评过,说是济南府或是临清州里最好的酒馆做出来的爆双脆和葱烧海参也不过如此了……”
“戚帅?”
四周都是在饮酒的食客,这种小馆子里当然不会有什么高雅的诗会联句,众人都是在攘臂挥拳,划拳划的不亦乐乎。
这样的环境中当然不怕被人听到,不过俞大猷还是警告式的竖起了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