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在三世佛殿的门槛边,嘱咐婢女把一方红罗手帕送给谢凝之。
帕上绣了一首诗,是她步韵谢凝之日前在碧水轩里吟诵的诗作。所谓步韵,是用原诗的原韵原字,再作一诗,限制十分严格。韦成君虽是女子,亦颇有诗才,远远地望着谢凝之被婢女唤停,不由霞飞双颊,一颗心噗通乱跳,十分紧张地等待着谢凝之的回应。
而谢凝之在门前停步,接过手帕,只是展开扫过一眼,便收了起来。问过婢女几句话,朝三世佛殿一望,远远地拱了下手,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韦成君不禁有些失望,却又觉得这才是谢凝之该有的洒脱。
……
谢凝之走下承露台侧的石阶,便对童子说:“就送到这吧,回去后,劳烦回去以后,再代我谢潘公赠墨。”
童子答应一声,让谢凝之慢走,正打算回去,谢凝之又随意地看了一眼承露台里的积雪,“听说墨仙人制成了六两紫玉光,有三两赠予了徐仲皓,还剩下三两,看来墨仙人是要珍藏起来了。”
自从谢凝之进大相国寺,童子就知道他的来意。其实当初辛园雅集上,童子就被这位楚楼秀士的一手水上剑书惊艳到了,过了几天,仍在回味那挥剑断水的潇洒姿态。眼下见谢凝之失望而归,不由心中不忍,叹道:“郎君要是早来几日,也不至于……”
“哦?”谢凝之眉毛一挑,“在我之前,又有谁来过了么?”
……
三世佛殿内,送红罗手帕的婢女返回时,韦成君脸红仍未褪,轻声问道:“谢郎看过诗了么,他怎么说?”
谢凝之只是对那帕上的诗一扫而过,简单询问几句,便匆匆离去,并没作什么评价,婢女见自家小娘子的神态,却不忍说真话,委婉道:“自然是夸小娘子写得好,只不过,谢郎今日求墨似乎遭遇了一些不顺,于是有些心情不佳。”
韦成君黛眉一蹙,“谢郎求墨不顺利?”
婢女应道:“似乎是……”
“谢郎惜墨如金,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