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
不理会徐达的遐想,李蝉继续下笔书写。
拍猫屁的小妖也藏在画轴里,徐达威风凛凛地来回踱了半晌,没人理会,也渐渐平复了心绪,蹲在纸边看李蝉写字,问道:“阿郎要把这书传出去?”
李蝉点头。
徐达道:“阿郎这是要著书立传,教化世人呀!”
李蝉莞尔一笑,“胡说什么?不过略作记述罢了。”
他继续落笔,写了几个字,又停笔说:“记得六年前,我在关外,经过了一个叫符阳的地方。那地方,穷山恶水,虽然有人,但活到三十岁都算长寿了。符阳人却不怕死,在符阳人眼里头,人没了气儿,算不得死,只要还有人记得他的姓名音容,他就还活着。”
说完这一段话,他又继续下笔书写昌平鬼主之事,一边说:“这乱世里,很多人死得不为人知,我把他们写下来,按符阳人的说法,那他们又在书里活过来了。”
墙上悬挂的画轴里边传出红药的声音:“阿郎也不必专写亡人之事,不妨把这之前的见闻也写进去吧。”
李蝉一听便懂了红药的心思,笑道:“好啊,日后便把神女桥的事写进去。”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关外的事,也都写进去。”
画轴里传出微弱却嘈杂的欢呼。
李蝉迟疑顿笔,要是把大庸国外的志怪之事也写进去,就算不得麟功纪游了。但也暂不去想,落笔继续书写。写罢昌平鬼主之事,他把册子放着晾墨,便开始拾掇行李。把悬心剑插进书箧左侧,接着是画轴、油布伞、崭新的麻藤履和书籍。
徐达问道:“咱这就动身,也不吃顿饭再走?”
“郑明府刚经历丧子之痛,青灵县还有诸多事务要处理。如今粮虽入仓,那几个大族却不是能轻易摆平的,我就不多添麻烦了。”
收起晾干墨的书册,背上书箧,李蝉离开客房,一名绿袍儒士就在此时走进院子。
李蝉虽假扮昌平鬼主,为青灵县了围,却从未见过那位明府,不过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