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式,根脚分毫不差。但那一式变自三星在隅的剑法,就连李蝉都不知道,竟与悬空寺的抱月式有关。这磨镜老者不论底细如何,至少眼界殊为不凡。
李蝉还在揣摩磨镜老者的武学造诣,聂空空听了吕紫镜一番话,却对这老头的印象大为改观,主动拱手问道:“老先生有何见教?”
吕紫镜对聂空空笑道:“剑法么,各有各的见地,我也指点不了什么。若你血气未丰,剑式变化不熟,其他的,说再多也是枉然。于你而言,此物不过两刃短兵,杀人之器,只要能把这剑刃送到对的地方,不论用什么法子,都是好剑法。”
聂空空只觉这麻衣老者说了一番很有道理的废话,吕紫镜已移开话题:“今夜来找李郎,没别的事,只是李郎日前送来的玉簪,已经修好了。”
麻衣老者递出袖里的手,原来手里一直捏着一枚玉簪,玉簪头雕成鸟喙,工艺颇为简单质朴,而簪身正中,则被金丝缠绕,如金蛇绕碧枝,已看不出丝毫断裂的痕迹。
李蝉有点惊讶,按这磨镜老者之前的说法,因金漆干透需要的时间漫长,所以用金缮法修好一件首饰,约莫要半月功夫,眼下却只过去一日。但想到这老者颇为神秘,多半是个大隐于市的修行者,李蝉也不再奇怪,道谢过后,接过玉簪,又从屋里拿出二两银子,“吕老拿去买茶喝。”
吕紫镜笑呵呵接过银子,“改日李郎得闲,到我那去喝茶。”
“一定。”李蝉笑着把吕紫镜送到门外,那身黄麻衣远去,隐入夜雾中。
李蝉望着磨镜老者的背影消失,便回到院内,眼神看向聂空空手中朱柄银漆的短剑。李蝉游历西方多年,也去道门圣地待过,虽然只是山门下摇铃的铃下人,也跟不少青雀宫的道士照过面了,却从未有谁看破过他画妖的神通。这磨镜老者却不一样,头回登门便看穿箱中的妖魔图画,这回更是一眼看破,这柄纸剑里藏着眉间青。
李蝉想不清楚对街这位磨镜老者的来历,知道再琢磨也没用,至少眼下看来,对方没有敌意。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