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魔渊源颇深,有了这个中间人,那希夷门人的所作所为,就说得通了。”
笔君写道:“帝王西行禅度朔,玄都之变即是棋局的第一着,你若对那希夷门人动手,势必卷入局中。”
写完这段话,笔杆一转,搁在笔山上不再动弹。
阴雨天里久久不干的墨痕映着幽幽烛火,李蝉将纸上的大段文字从头至尾看了几遍,许久之后吐出一口有些烦闷的气息,掀起纸的一角提起来,放到戴烛冠上点燃后,扔进脚边火盆中,李蝉起身负手望着紧闭的窗户,眼神却似乎落在窗外。
风雨声里,偶尔滚过的雷音若隐若现。
红色剪纸女娃悄然飘落,扫晴娘婷婷立在窗边问道:“阿郎怎么打算?”
“聂三郎是我的好友。”李蝉瞥着火盆里蜀州麻纸将熄的余烬,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梁上的徐达叫道:“阿郎要杀谁便杀,咱定要他尸骨无存!那道士也无甚本事,那夜要不是咱想救下聂三郎,纵使他出了飞剑,也伤不到咱半根毛!”
又话锋一转道:“只是那道士终究有几分腌臜手段,他背后又牵连颇多,还望阿郎切莫莽撞,切莫莽撞呀!”
李蝉没有回应徐达,转头望向屋门口,只见涂山兕靠在墙边,怀抱长刀。
涂山兕道:“青丘既然命我试探皇都大阵,便是将我当做弃子,便连与我交接的人,我都不知道身份。我知道的不比李郎多,不过,那人剑术惊人,李郎虽有自保的手段,却终究没有种道,不是他的对手。”
李蝉听明白涂山兕的意思,摇头道:“我自然不会四面树敌。”又见涂山兕欲言又止,问道:“涂山姑娘还有什么话要说?”
涂山兕狭长的眸子与李蝉对视一下,又移开望向另一边,淡淡道:“多谢,是柄好刀。”
李蝉愣了一下,目光落在涂山兕怀中的刀上,才会意笑道:“我改日再向程先生道谢。”
涂山兕点头嗯一声,对李蝉拱拱手。李蝉看着涂山兕化作白光跃入壁上的画中,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