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思俭嗯了一声,沉吟了一下,自顾自低声道:“正好邀李郎去游玩……”
马快要接近洗墨居,李思俭在百步外就下马步行,走到洗墨居外临街的大槐树下,忽听到一声轻咳,李思俭吓得一个激灵,忍不住骂了一声,僮仆连忙放了缰绳几步跑上前。
李思俭却看清了树后的刘建睨,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质问道:“你怎么在这?”
刘建睨捻着山羊胡,瞄了一眼李思俭的家仆手里那沉甸甸的褡裢,暗道不妙,反问道:“那你怎么在这。”
刘建睨身后的黑暗里又传来一声问候:“思俭也来的这么早。”
又一个老头从刘建睨后面冒出来,是出身翰林图画院的赵泉,对着李思俭拱手。
李思俭借着灯笼的微光,都能看到对面二人眼圈发黑,他张了张嘴,指着刘建睨,又指着赵泉,摇头笑道:“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啊,不要这条老命啦。”
刘建睨说道:“你不也是?”
三人相视而笑,却都不动声色地向洗墨居门口凑近了几步。
李思俭看了一眼洗墨居紧闭的门,压低声音:“就咱们三个?”
“那边还有。”刘建睨指了指街边。
街边乳酪张的店子前边,一个吃酥饼的老头回应三人的目光,对这边遥遥拱了下手。
“哦?”李思俭一怔,笑了出来,心里却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这些老东西一把年纪,也算是有些身份的人了,怎么一个个都没了半点矜持,对一个弱冠之年的后生,也不端点架子,一大早就到门口来候着,不由暗骂下贱。
收起笑容,又正色道:“就咱们四个来了?诸位没有走漏消息吧?”
“自然没有。”刘建睨道,“不说别的,曹总管事前也叮嘱过了修画的事不能透露出去,不然可能有损圣人威严,谁敢多嘴?”
李思俭说了声还好,便要僮仆去边上拴马,自己于刘建睨等人等着笔墨局开门。
只是,等到天渐渐亮了,洗墨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