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干的衣裳走过,“兴许等不到春老,便要走了。”
红药捡起短铲,仰头问道:“去哪?”
“谁知道。”扫晴娘抱着衣服走进主屋,声音透过墙传来,“总是流离惯了的。”
红药迟疑了一下,起身拍了拍手,“阿郎都四天没回来了。”
扫晴娘走到窗边,低头在桌上叠着衣裳,“放心吧,少郎去巽宁宫,不是坏事儿。”
红药看了看墙头。
忽然徐达离去的方向传来一声猫叫。
“阿郎回来了?”徐达惊喜道,“咿呀,阿郎,阿郎,可真是想死咱了。”
红药一怔,连忙抛下短铲,小跑过去打开后门。
李蝉从月下走来,脚边的白猫哭诉道:“阿郎不在的这几天,那位狐仙娘娘可真是,可真是……”
“可真是赌术精妙,跟兄弟们耍得十分尽兴,尽兴呀。”徐达看见悄然从红药背后走出来的涂山兕,一下跑过去讨好道:“狐仙娘娘,您看咱那十九个钱……”
……
李蝉走进院子,在众妖的问候声里走向主屋,扫晴娘跟到门口,停步问道:“少郎此行还顺利吗?”
“还不错。”李蝉微微一笑,“扫晴,店里的画都裱好了吗?”
“都裱好了。”
“准备准备,明天可能有不少生意。”
李蝉说完,招呼了红药一句,便进了主屋。
在巽宁宫待了四天,观画三日,又一日不休画尽壁上万灵,修复苍狴图,到现在已经十分困乏了。不过进屋后,李蝉还是要红药磨墨铺了纸,临着窗户,回想在宫墙下牵引苍狴图气机时的感触。
蘸墨的笔君在蜀州麻纸上勾勒出苍狴的画影,他捋着袖子,落下最后一笔时,整幅画便染上了一抹寡淡的青色。
只是,落下这一笔后,李蝉向后趔趄了半步,侍候在身边的红药连忙扶住李蝉的胳膊,李蝉把她轻推开,摇头道:“没事。”
坐下休息了几个呼吸,李蝉又站到桌边,写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