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但学艺不精。这妖书之案,牵涉甚广,远不是那鬼主之案可以比拟的。学宫中的前辈尚且如此,我又如何担当得起这样的重任。”
“卿的顾虑不无道理。”李胤道,“不过郑君山的处境与你不同,既然是朕让你去办案,你无需担忧这些。”
李胤一边说,一边解下腰刀,向李蝉抛去。李蝉一把接过腰刀,又听李胤说:“若遇上阻碍,以此腰刀为凭,可便宜行事。”
李蝉低头打量腰刀,握住刀柄,从桃皮鞘中抽出一指宽的刀身,刀身映着暮光,现出“挥霆”二字铭文。李蝉无法推脱,持刀行礼,“微臣接旨。”
“去吧,切勿耽搁。”李胤嘱咐一句,便离开七襄台,与李蝉擦肩而过。李蝉目送李胤离去。
待李胤消失在台阶下,李蝉看向阑干外,天边的城楼吞下最后一线余晖,夜幕逐渐笼罩了玉京城。
…………
皇帝遇刺的风波尚未平息,一封妖书又在玉京城掀起波澜。玉京是大庸国守卫最森严之处,金吾卫与神咤司不舍昼夜的巡查监视下,竟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放飞满城鸟书,并不被找到马脚,一时间,“神都赵常仪”的名字在坊间被传得神乎其神。城中搜捕愈发严厉,短短几日,就有上百名可疑之人锒铛入狱,有售卖禁书的,有被人检举的,甚至有自称就是妖书作者的。三法司昼夜不歇地审问,却没有找到丝毫有关妖书案的线索。
直到第四天过去,玉京城靖恭坊里,一名神咤司校尉率人越墙进入一所宅邸。于此同时,宅门处,一截刀尖刺入门缝,斩断门闩。紧接着,李蝉破开宅门。他身后,一众缉妖吏鱼贯而入。李蝉提着刀,走进宅内,眼神四顾。宅东南角有人唤了声“李游奕”。李蝉走向那屋子,一名缉妖吏迎了上来说:“李游奕,找到了。”
另一人鼻子上画着仲龙玉神符,正嗅着桌上的墨迹,“就是这儿,与妖书用的墨一样。”
李蝉走进屋内。他本来不愿牵扯进政斗之中,却受皇帝召见,在大相国寺七襄台上接了密旨,不得不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