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龙自己的机缘。朝廷已镇压它多年,它若自行飞去,也是无可奈何。”
李胤点点头,若有所思。
屈知谨连忙说:“此事事关天庭,那妖龙罪孽滔天,若放了它离去,后果不堪设想,不堪设想啊!”
南宫左仆射也说:“微臣以为屈台令说得有道理,此事应当再慎重些。”
奉宸卫将军高鸿业道:“末将却以为,天庭的事,朝廷也是鞭长莫及。妖龙的确罪孽滔天,但尹仙人当年若不招惹它,又何来江河决堤之祸?”
屈知谨闻言皱眉,肃然道:“高将军,此乃朝堂,捕风捉影的流言,高将军还是留到行伍中说去吧!”
高鸿业哂笑一声,摇头不语。
屈知谨又看向丹墀上,“陛下,此事万万不可疏忽……”
“好了。”李胤喝止了他。
屈知谨噤声,心中暗叹。
却听李胤道:“就按屈台令说的办吧,三日后,将此事上表天庭,也知会希夷山一声。”
李胤一边说着,不远处的起居郎一边记述。
屈知谨一愣,松了口气,连说“圣人明鉴”。
李胤摆摆手,“都回去吧,这天气甚为恼人,诸卿虽有些养气功夫,却俱已年迈,莫要感染风寒了。”
一片谢恩声中,众大臣散去,李胤又把张洞玄留了下来。
殿中除了大庸皇帝、张洞玄,便只剩大貂裆鱼光礼。
李胤问道:“国老方才说的,是真心话么?”
张洞玄道:“朝堂之上,微臣不敢戏言。”
李胤点点头,感慨道:“众臣之中,当属国老之言最得朕心意。可惜,这天水氏虽是隐患,现在却放它不得。当年此龙肉身尚在,性子倒还柔和,但被抽筋挖髓,神魂又烧炼多年,恐怕再柔和的性子,都要变得戾气惊人了。”
“是微臣鲁钝,不如圣人考虑深远。”张洞玄俯首,看向身侧空荡荡的紫极殿。
李胤看到张洞玄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国老有什么话,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