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濡好奇道:“那画像还在么?”
“还在。”李蝉笑了笑,“你却看不到了。”
姜濡迟疑了一下,“宝物自当不可轻易示人。”
李蝉摇头,“倒不是因为这个。”等黑驴走下云桥,他故弄玄虚地笑了笑,“只是此人画成后,便离画而去喽。”
车厢里地婢女瓶儿没忍住先一步噗嗤笑出声来,姜濡则正色道:“徐公曾说画道至极地境界是挂壁自飞,能画死为活,原来李郎已功参造化,到这一步了。”说到这里,她也忍俊不禁,移开话题,“李郎不肯给我看画,我却有一幅画要送给你。”
李蝉眉梢动了动,“什么画?”
姜濡笑道:“届时你自然知晓。”
说话间,油壁车已过了金母桥,到了埂巷巷口,油壁车拐向东边去往奉辰大将军府,李蝉则与姜濡告别。
过了巷子,抬眼就瞧见了门头上趴着的白猫。红药提着灯笼,老远就迎了过来,望向将军府的方向,虽挂心李蝉的春试结果,却先探问道:“阿郎怎么跟那位小娘子走在一块儿了?”
“正好顺道,就同行说了些话。”李蝉抛下缰绳。徐达一跃衔起缰绳,牵着黑驴进院。
红药疑心地“哦“了一声,众妖怪团团围聚过来,你一言我一语,问起李蝉春试的情况。徐达咬着缰绳,呜呜叫道:“凭阿郎的本领,区区春试,自然手到擒来!”
于是不待李蝉回应,众妖怪的探问就变成了不绝于耳的欢呼声,其间夹杂了几声嘹亮的鸡鸣,直让邻里眉头紧锁。雄鸡夜啼,这异象,可是战乱之兆啊。
……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庖屋里炊烟不绝,饭菜已回锅热过数次。妖怪们摆上酒食,庆祝一番,席间,老书虫问起了春试的考题,听闻李蝉面策被问及师承时说得是佩阿与芝田山人,登时老脸通红,直说自己怎敢与笔君相提并论,却高兴得连写三个酒字,痛饮了一番,借着微醺的醉意,用手指蘸酒把李蝉最后那道面策题写在桌上,拉着青赤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