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瞧见背后的门框。郑君山与徐应秋惊讶地对视一眼,待脉望走近了,徐应秋道:“我曾读过一本《芝田记》,著书之人,名唤芝田居士,不知老先生是……”
“阁下真是博览群书,竟读过《芝田记》?”脉望眼中放光,欣喜地上前拉住徐应秋的手,“不知阁下喜欢其中的哪一篇?”
……
脉望与徐应秋和郑君山一番畅谈,相见恨晚。四人从《芝田记》说到《山海拾遗》,徐应秋又提起刻书的事,李蝉接应下来,写了两百余字的自序。徐应秋亦作了一篇序。谢芝田与李蝉一同修书,自然也作了一篇序。而这书中的白头村郑阆君与昌平鬼主之事,都跟郑君山切身相关,这位青灵县明府,自然也不会吝惜一篇序。
于是短短两个时辰过去,《山海拾遗》便多出了四篇序文。
临走,徐应秋借了《山海拾遗》的原稿拿去抄录。到了门外,徐应秋又回头看了一眼。园里,红药正收拾茶杯,徐达与鸦千岁猫在檐头。
郑君山对遥遥相送的脉望拱了下手,又看向李蝉:“李郎有修为在身,若只是收服几个良善的妖类,倒不算什么。但庇护的妖类太多,却难免落人口实。”
“要是没这些妖怪,也就没有昌平鬼主。”徐应秋玩味道,“你那青灵县,可就是这些妖怪救的。·这些妖怪便如刀剑,是善是恶,要看用剑的人。就算落人口实,也不过是他人的眼光,不值一提。”
“你不在庙堂,当然不必在乎旁人非议。”郑君山摇头,“至少在乾元学宫春试以前,李郎要小心些。”
“两年未见,你倒变了许多。”徐应秋讶异地看郑君山一眼,对李蝉笑道:“你还不知道,当年学宫的同侪中,属他最愤世嫉俗,谁都不服。当年我说他在朝中混不开,便偏要去庙堂里打滚,如今却……”说到这里,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没再说下去。
李蝉知道,徐应秋大概是想起郑阆君与青灵县的事,自觉失言。他移开话题,“多谢二位提醒,我会小心。”
李蝉把徐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