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看着手中的书信,难以置信。
“杰森,这真的是我妈……留下来的!?”薄荷抬头看向已经完全失魂落魄的杰森,是杰森将信从白合的房中找出来并交给大家的,所以他一定是先看过了!
杰森黯然神伤的点头,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虽然上面是白合书写的娟秀中文字迹,但是对于已经学习中文一年的杰森来说,认识上面的字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得到杰森的答案薄荷狠退了两步,双眼盲然放空,妈,你怎么能突然就留信离开!?
湛一凡从后面扶着薄荷,低头看向她失去了颜色的脸,伸手将她手里的信抽出低头看了两行。老舅和醇儿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大早起来,老舅还在花园里练太极,醇儿正在吃早餐准备去上班,谁料到听到这样的消息呢!
湛一凡看了两行再没什么耐心,将手中的信递给醇儿:“你念。”
醇儿立即接过来,湛一凡则扶着薄荷到沙发坐下,蹲下来亲自给薄荷倒了一杯茶捧到她的手心里。同样很关心白合的魏阿姨抱着小苗苗坐在餐厅给她喂食早餐,时不时的投来关心的眼神,桐儿和一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大人的话和小苗苗一样乖乖的吃着自己的早餐,不敢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多问半句。
醇儿看了两行,一旁的宋轻语真的着急了:“哎呀丫头你快念啊!”
醇儿紧张的狠狠的吞咽着口水才在众人的目光中开口念出白合留下的这封信。
荷儿,妈走了,请不要为我担心。
妈只是想一个人走走,不会遇到危险的事情,带足了钱,带上了身心和你爸爸的一点骨灰,想和他去旅游旅游,我会把他撒进高山和大海。
也许,妈妈这么做会显得有些任性,因为一定会让你们担心,是啊,我都五十多岁了,怎么还能做这么任性而又幼稚的事情呢?但是我的人生,除了坚持和你爸爸在一起的那一次任性之外,其余几乎从未做过让人担心的事,这一次,我还想再为他任性一次,那就是毫无顾忌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