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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伸手拿起大红色的裙子,很简单的一条裙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明烈而她又几乎没穿过的……颜色。肉色的小内裤,肉色的胸罩,甚至……一只迅速恢复擦伤消肿的药膏。薄荷将药膏紧紧的拽在手里用力的抿着唇,他这是要做什么?对她的施舍还是……内疚?
不,他这种会去赌场买人的人,怎么会是好人呢?不是黑社会分子就是社会的败类,要么就是扶不起的富二代。薄荷扬起手很想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可是顿了顿还是又放了下来,但是她正需要这些东西啊,遍体凌伤的她需要这里的每一样东西。
她不愿意向命运妥协,她也不愿意屈服,可她愿意接受考验,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走出这一切。
强咽下三明治和牛奶,涂抹药膏,换上裙子,可是手臂和脖子上的吻痕、清淤却依然暴露在外面。薄荷看向纯白和米色的格子桌布,伸手将它卷了起来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再迈着步子走出这个狼藉,让她不堪回首的房间。
轻轻推开房门,木质的地板,长长的回廊,让她不知道身在何处。
光着脚向着有阳光的地方走去,轻轻的推开走廊尽头的那扇小门,强烈而又明烈的阳光正无比耀眼的照耀着整个世界,照耀着头发还湿润,脸色还苍白,身形还单薄的薄荷身上。她伸出手掌想要挡住阳光,挡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指缝间却不停的溜出那么几丝……
薄荷光着脚走下依然是木质地板的三层阶梯,她站在院子里,站在刺脚的青草上,用肩上的桌布披肩挡住自己一般的脸,然后转身朝着右边走去。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两步,却顿住,眼睛圆圆的睁着,有些惊恐的瞪着前方的两个身影。
转身,立即朝左走去,可是两步,她又看见了两个身影!
昨天那四个妄图对自己不轨的四个壮汉,就算此刻看不清脸可是他们的身影她怎么也不会忘记,此刻前面两个,后面两个,她怎么可能逃出这里?难道他们在跟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