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位于自己之下的亲朋好友超越了自己,乃至成为自己都要抬头仰望的存在,那这心里的滋味,却又与陌生人不一样了。
更别说这位亲友当年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曾借住自己家里。
他的事业启动资金,还是自己家里资助的,甚至愿赠对方一半家产。
现在对方发达了,数十亿身家,连个百八十万都不愿意给,这合理吗?
窦速侯、窦回题以为,当年拓跋力微先是依附自己的部落,算是自己部落的仆从。
仆从翻身成了主人,没有多少个主人心里会开心。
而且拓跋力微又是受了自己部落的恩赐,才能得到一块立足之地。
再说了,当年大人可是打算把部落的一半土地分给拓跋力微,可见对其恩赐之厚。
现在呢?
拓跋力微控制了那么大的土地,宁愿把草场分给前来依附的部落,也不愿意分出哪怕是一点土地给没鹿回部。
所以两人心里自然是忿忿不平。
现在在外面遇到了拓跋沙漠汗,故意刁难一番,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本就喝了些酒,再加上此时心情激荡之下,拓跋沙漠汗也是打开了话匣子。
但见他的面容有些愤怒:
“大人十余年前领着族人前往长川,这十数载以来,一直大力推行德化,鲜卑旧部,仰大人之德行,故而来投。”
“若是大人真如窦速侯、窦回题二人所愿,取他人之地,以供姻亲,那岂不是要坏了名声?以后谁还敢来投?”
冯某人点头: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曲折,如此说来,拓跋力微果真是草原上少见的远见之士。”
他又看向拓跋沙漠汗:
“怪不得我一见拓跋郎君,就觉得与那普通胡人大不一样,原来是有这么一位大人,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一番话,既吹了拓跋力微,又捧了拓跋沙漠汗。
拓跋沙漠汗哪见过“巧言令色”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