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冯某人手里拿到的小衣, 满脸的复杂之色。
再看到冯某人贼头贼脑的模样, 顿时就是恼羞成怒, 娇声斥道:
“看什么看!”
冯老贼被人抓了个正着,饶是他脸皮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连忙转过头去。
他咳了一声,没话找话:
“其实若你不是祝融族的少族长, 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业, 到时候活得恐怕比现在还要自在些。”
正在穿衣服的花鬘, 闻言不由地白了他一眼:
“谁说我是少族长?我现在已经是族长了。”
冯君侯漫声应道:“哦?已经是族长了?恭喜恭喜!”
花鬘听着这个充满敷衍意味的恭喜,又是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想起兴汉会在南中好大的产业, 人家看不上自己这个族长也是情有可原。
她接着前面的话头说下去:
“至于自在什么的,你现在当然可以这样说。”
“但十多年前,张家娘子李家娘子不顾自贬身份, 也要跟着你, 图个什么?”
“她们在你的庇护下, 这些年来, 才算是活得真正自在,不知让多少女子羡慕。”
“这些年若是没有兴汉会开出来的工坊之类, 女子想要出头,何其难也?”
说着,她看了一眼冯君侯的背影, 语气变得有些幽幽:
“毕竟天下只有一个冯君侯……”
当然,也只有一个刘家天子。
张家女子, 一个帮天子处理朝政,一个帮君侯处理州事, 皆是不让须眉之辈。
实是天下女子的楷模。
所以昨晚之事,要说花鬘没有一点私心, 那就假话。
毕竟她掌握着这么大的产业,又有这么多的人靠着她吃饭。
真嫁给了南中某个渠帅,不说朝廷,就是南中的官府恐怕都不会放心。
更别说兴汉会,到时候恐怕会直接生吞了她——原来你不是带头大哥的女人,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