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普贺于在山下暴跳如雷,偏生又无可奈何。
“那冯永定是故意的!他早知此寨难攻,所以特意让我们前去送命!”
夜里,普贺于在自己的帐内连摔了几个珍贵的瓷碗,咆哮道。
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明显了。
这个山寨比上一个难打得多。
要说冯永不是故意的……
反正在普贺于的心里,已经极度在怀疑冯某人的动机。
他心里暗暗发誓,真要攻下了长安,在掳掠完之后,他要一把火烧了长安城。
反正只说了给汉人留下城池和土地,又没有说留下什么样的。
旁边的郁筑革建的脸色也很难看。
不过,相比于普贺于的暴怒,郁筑革建则是要冷静一些。
毕竟最迫切想要进入关中的,是汉人,而不是自己的部族。
但见他目光闪烁,对普贺于建议道:
“汉人究竟是不是有意如此,只需要试一下就知道了。”
普贺于知道自己这位姊夫颇有几分小聪明,当下连忙问道:“怎么试?”
“义从胡人!”郁筑革建说道,“冯郎君只说汉人需要休息,可没说那些听他们话的狗也需要休息。”
普贺于听了,下意识地就是激烈反对:
“让我去求汉人帮忙?不可能!更别说那些给汉人当狗的胡人!”
这一路过来,义从胡人和自己的部族甚至起了些许的小摩擦。
虽然事情并没有闹大,但普贺于以前曾袭击过义从胡骑。
这两个事情加起来,足以让他心里产生抵触情绪。
郁筑革建听了普贺于的话,就是对其愚钝有些怒其不争。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轲比能大人那等雄主,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儿子。
“我说过了,是试探一番。汉人这几天来,已经看到我们的攻营情况。并不是我们不想攻下来,而是难度有点大。”
“若是汉人当真想要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