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但凡到了多雨时节,容易成灾。”
“所以在低洼多挖鱼塘,再用挖出来的塘泥在边上筑起塘基,可减轻水害。而且鱼塘蓄水,亦可防干旱。”
“塘基土地肥沃,在上头种桑树,既不占田地,又能得桑叶养蚕,乃是一举数得。”
夏侯霸听到这里,不禁惊而叹服:“原来如此!那冯文……唔,唔!”
“还不止呢!”
老农难得见到这等没见过世面的外来土包子,而且看起来还是贵人的土包子,当下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
“塘基上种桑,桑叶喂蚕,蚕沙喂鱼,鱼粪肥塘,塘泥壅桑,此乃生生不息。”
说着,老农唱了起来:
“一二月来理桑枝,放鱼苗;三四月来施桑肥;五月养蚕,六月卖,蚕沙蚕蛹来喂鱼;七月八月清塘淤,固塘基;年底数月除草喂鱼。”
“鱼塘宽,鱼塘深,捕得鱼儿腌咸鱼,腌得咸鱼送军中……”
越巂有盐井,再加上冯君侯当年搞的稻花鱼,越巂咸鱼如今已是在蜀在大有名气。
反正陇右胡人对口粮袋里的咸鱼,都是纷纷竖起大拇指,交口称赞咸鱼又香又咸又好吃。
夏侯霸听闻这俚曲,道尽一年桑塘农事,不禁有些痴了。
“听闻老丈不似普通农人,敢问姓名?”
老农又是哈哈一笑,摆了摆手:
“我当年不过从军中退下来的老卒,后来得君侯错用,跟在君侯身边当了几年亲卫,最后随君侯平定越巂。”
“后来君侯领军北上,再用不上我这老身子骨,便给我安排了一个乡老的位置。这些东西,都是君侯亲自教的。”
夏侯霸又是一呆,脸上忽阴忽晴,时红时青,精彩之极。
老农没有注意到夏侯霸的脸色变化,只是仍在絮絮叨叨地说道:
“君侯当年教我们这些,只说了只要按他教的去做,大伙的日子就定会好过起来。”
“只是可惜啊,君侯没有亲眼看到越巂今天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