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
更别说凉州人多是豪爽之辈,被人一推挤,当下就有人大声喝彩:
“入娘的!挤什么挤?急着奔丧呢?”
刘良这边也着急,被人一骂,于是就不甘示弱地骂回去:
“吾有事要见张公,事关敦煌,若是再不让路,后头要奔丧的只怕不是吾,而是尔等!”
众人这才注意到刘良一行人皆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只道他们是从东边过来传消息的,当下便稍稍让开一条缝。
同时还有人高声喊道:
“这位郎君,武威那边,可是又有什么消息?”
刘良心道我刚从山里出来,能有个鸟的消息?
他一边闷头向前挤,一边头也不回,不耐烦地说道:
“徐邈命都快没了,还能有什么消息?”
换了平时,有人敢这样在张府大门口散播谣言,说不得没命的是他自己。
但此时的刘良底气十足,就算事后张家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那又怎么样?
自己的身后,那可是有大靠山的。
前些年受尽社会毒打的刘郎君,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年头,想要横着走,要么你自己必须牛逼,最好是牛逼到逆天的那种,就比如某只土鳖。
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牛逼,至少你抱的大腿要牛逼。
曾经的他,以为自己的大人很牛逼,后来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假牛逼的大人比不过真牛逼的土鳖,事实就是那么残酷。
虽说这个故事有点悲伤,但真想要翻身,光悲伤是没有用的。
于是刘郎君眼一闭,脚一跺,直接转身就去抱真·冯大腿。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冯土鳖的名头确实好用。
至少在凉州这一片,那是真的好用。
比如刘良就知道,单凭张就当年跑去陇右逛一圈,最后还能平安归来这一档子事,张家就不会对背靠真·冯大腿的自己怎么样。
虽说刘良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