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交待了我,要好好照顾好将军。”
“只是眼下这个时候,不得不让将军受些委屈,还请莫怪。”
夏侯霸倒是不介意:“战败被俘之人,不丢性命,已是万幸,何来委屈之说?”
然后他看向胡遵:“胡将军当日不得已降了冯永,乃是身不由己。如今大司马领大军前来,冯永势穷,必不能守。”
“将军何不重归大魏,将功补过,某可在大司马面前做担保人,如何?”
胡遵脸上现在苦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牢房里头:“夏侯将军的意思是让我像那些人一般?”
“某好歹也是世家子,总是要些脸面。降过一次,已为人所笑,若是降而复叛,天下人又如何看某?”
夏侯霸轻叹一声,知其心意已决,便不再劝。
“闻夏侯将军之言,看来是不看好冯君侯能守住安定?”
胡遵又问了一句。
“冯永就是再善战,他有性命逃回陇右就算不错了。”
夏侯霸摇头,“单单是应付北边的大司马,只怕他就力有不及,更何况南边的鲜于将军,也算是位老将。”
他看向胡遵:“胡将军觉得自己能挡住鲜于将军几日?”
胡遵面容惨然:“无论几日,某也已决意死守,再无生还之念。”
临泾是安定的郡治,城高池深,再加上冯君侯留下的胡骑义从军,兵力倒是充足。
按常理,守上一个月不是问题。
关键是守城士卒当中的降兵,人心不稳。
所以究竟能守多久,胡遵心里压根没底。
说到这里,胡遵招了招手,胡守将便从外头进来。
“这位是某的族人,万一临泾城破,刀剑无眼,再加上夏侯将军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到时就由他护着夏侯将军前去魏军营中。”
夏侯拱了拱手:“谢过胡将军。”
胡遵摆摆手,再一次指了指牢房里头:“里头的人,有些还是某的族人,下狠手某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