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陛下当日到尚书台,尚书令可是当场把陛下拦住,说观看文书非陛下之职,陛下为此还称赞尚书令正直呢!”
陈矫听到这话,心里头终于明白过来:这廉昭只怕是听到了这事,然后在陛下面前进了馋言?
还没等他想出如何应对,只见廉昭又拱了拱手,“其实下官亦是非常佩服尚书令,能这般直言进谏陛下。”
陈矫一怔,发现事情似乎与自己想像有点不一样。
“只是尚书令这等直臣之举,却被一些幸进小人在陛下面前进了馋言,说尚书令以邀名之举,行专权之实。”
陈矫听到这里,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一个幸进小人说别人是幸进小人?
更重要的是,竟然有人在陛下面前这般中伤自己。
这朝堂里究竟有多少个幸进小人?
“尚书令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给陛下进了馋言吗?”
廉昭看着陈矫脸色阴晴不定,低声问道。
陈矫终究不是圣人,可以做到无视恐惧与生死的地步。
“是谁?”
廉昭满意一笑,倒也没有再卖关子:“侍中刘晔。”
陈矫一听,终于忍不住地站起来,失声道:“此话当真?”
即便是廉昭要在陛下面前言自己之过,陈矫就算是担心,亦不会大惊失色。
因为他是尚书令,廉昭不过是一个尚书郎。
陛下乃明圣之主,不可能因为一个尚书郎之言,就不明不白让自己这等重臣下狱。
再加上陛下重视法令,对重大案件经常亲自听审,所以自己总会有机会自证清白。
但刘晔不一样。
刘晔被人称为有佐世之才,一直以来深受陛下所重。
陛下登基后,第一个私密接见的大臣,就是刘晔。
若是他在陛下面前进馋言,那自己身家则有倾覆之险!
看着陈矫的脸色有些苍白,廉昭露出满意的神色。
“下官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