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只不过是在后头运粮,与兄长比起来,那怎么叫辛苦?”
军功是最快的晋升途径,兄长作为会里的会首,自是位置越高,站得越稳,会里的兄弟就越有盼头。
就拿现在来说,兄长任护羌校尉,掌陇右胡人诸事,这就一块大肥肉。
分配给胡人的粮食什么价格,收上来的牛羊马匹、羊毛、皮革等是什么价格,卖出去又是什么价格等等。
不都是由兄长说了算吗?
兄长说了算,不就是兴汉会说了算?
会里的兄弟就算是什么也不做,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转个手,都能赚个满嘴流油。
只是这护羌校尉是怎么来的?
还不是兄长拿命换来的?
奔袭陇关,激战街亭,经营胡人,威逼凉州,随便换个人来,能干得来吗?
所以这护羌校尉之职,兄长任之,最是合适。
“真要说辛苦,兄长才是辛苦。”
许勋真心实意地说道。
他经常往平襄跑,自然知道平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最开始的时候,城墙连个土围子都算不上,墙根还全是屎尿味。
比起锦城来,不知差了多少万倍。
现在会里兄弟活得舒服,那都是有兄长在前面顶着。
冯永手执马鞭,淡然一笑:
“你无须自谦。两年前我走过这条路,知道这条路是什么样。”
“而且当时又逢陇右大旱,是你不辞辛劳,领着人给陇右运粮,这才缓了护羌校尉府的燃眉之急。”
“陇右能有今日,真算起来,你也是有功劳的。”
许勋听到兄长这般夸自己,虽然嘴里谦虚,可是那咧到耳边的嘴角却是清晰表达他的内心。
冯永转过身,对许勋说道,“现在陇右也算是勉强安稳下来,你以后就不用再这般来回辛苦。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
许勋一愣。
李遗反应快,从后面踢了他一脚。
许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