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进军河西,反是匆忙回师,作出烧桥之举,不正是防备河西?”
“故在小侄想来,极有可能是蜀人东面战事吃紧,逼得他们不得不放弃这等大好良机。”
张华一听,一拍大腿:“此言有理!”
张就张了张嘴,想说这只是他的猜测,但当他看到对岸的滚滚浓烟,却是又别有一番心思。
如今凉州定然是人心浮动,既然蜀人不渡河西,那还不如用关中魏军攻伐陇右的消息来安抚凉州士吏。
反正凉州与关中消息断绝,各种各样的谣言皆有之,即便是多出这一条,亦是无妨。
张家叔侄站在河边,确定浮桥已经烧了一半,蜀人确实无心过河,这才向着最近的枝阳城行去。
虽然没有马匹代步,但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喜欢用拳脚跟别人讲道理。
再加上枝阳城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所以步行过去,毫无问题。
凉州的城池,要么像榆中这种郡治,要么像金城这种锁钥之地,亦或者像武威郡姑臧长久以来的大城,否则都是普遍矮小。
就如枝阳城的城墙,不但矮小,而且还显得残破。
原因也很简单:百余年的凉州之乱。
修了坏,坏了修,最后连人都没几个了,谁还有心情去修城池?
也就是近来的这些年较为安定一些,所以城墙勉勉强强修补了一点。
城门附近,有些地方泥墙的颜色比别的地方较为新鲜一些,可以看出是后来补上去的。
只是待人走近了仔细看,其实城墙很多地方已经完全像一道黄土的荒岗,上头长了不少野草。
城门紧闭,城头上也是空荡荡的,连个守城的士卒都看不到。
张家的亲信走到城门前,大喊了一声:“城内有人吗?”
城头静悄悄的。
亲信连喊了几遍,城头这才战战兢兢地探出半个脑袋,脑袋的后头,隐隐约约还露出白旗的一角,“汝等何人?”
“金城郡守张使君在此,还不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