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撤吧!”
亲卫催促道。
“撤?往哪撤?”
张就以剑指着已经变得混乱不堪的战场,“我们若是转身回头,信不信那些溃兵就能冲散我们的阵形?”
“再说了,我们即便能回去,又拿什么守住金城?”
听到张就这么一说,周围的将校皆是如丧考妣。
张太守带走了金城的大部兵力,如今正被汉军驱猪狗一般驱赶。
他们此次带出来的援军,已经是金城的最后底子,现在进不得,退不得。
没了,全没了。
追赶溃兵就不统帅亲自操心了,魏延骑着马,“踏踏踏”地进入营寨。
一眼看去,只见营寨的最高处,正站着一人,举着一把油伞遮阳,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显得既孤傲又遗世独立。
他驱马到下方,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冯永,也不说话。
一身单薄儒衫的冯永低头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天太热,身披铁甲的冯君侯差点没被闷死,一俟魏军溃败,确定再无危险,某土鳖就立刻换上了凉爽的轻衫。
不了解情况的魏延看到冯永这般云淡风轻,颇有一副儒将气度,脸上神色不变,心里却是微微吃了一惊。
这冯小子在曹贼前后夹击之下,居然还能这般模样,当真是有大将之风。
再想起丞相亦是羽扇纶巾,出入有四轮小车,从来都是从容镇定的模样,魏延就不由地有些不舒服。
“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帮你收尸。”
冯永呵呵,也不生气,突然问了一问题:“工程营好用伐?”
虽然不喜欢这小子,但魏延亦不得不承认:“用来攻城不错。”
“所以你巴不得我死了,想要继承我的工程营?”
冯永冷笑。
站在下头随时听令的张远猛地低下头去,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头,以免自己笑出声来。
子承父,那才叫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