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最中间地带铺上毯子。
然后又有人抬出两个案几,把案几放到毯子上,后面跟着的人在案几上摆上些食物和器皿。
待摆放好一切,所有人都退了回去。
对面又派出人来:“冯郎君,我家主人请郎君前往一叙。”
说完,策马向一边跑开。
冯永举着望远镜看到对面出来一人一骑,走到案几那里跪坐下来,似乎在等待自己前往。
他把望远镜拉到最长,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
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其他陷阱,这才吩咐道:“把我的马牵来。”
“山长!”
“君侯!”
……
这一回,不但是张牧之,就连部曲也有人劝阻。
“不用怕。”冯永摇头,“对方若是真想要着急取我性命,就应该让骑军直接冲杀。而不是在两军中间摆下宴席,只让一人在那里等我前去。”
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那就一个老头,宽衣大袍,又不带任何兵器,怕什么?
难道人人都是赵老爷子?
再说了,赵老爷子如果不用兵器,在穿着宽衣大袍的情况下,与自己贴身肉搏,一时半会也未必能拿下自己。
现在这个时候,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正合自己之意。
对方这种典型的反派拖延作风,冯土鳖表示很喜欢。
他摸了摸身上,感觉到戎衣里的那一层细密锁子甲,心头一安。
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便向前冲去。
“吁!”
三百步对于骑马来说,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距离。
“韩仇久闻冯郎君之名,今日终于得见,幸甚。”
待冯永下了马,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韩医工起身,对着他行了一礼。
冯土鳖自然不会害怕一个糟老头子,他对着韩仇拱了拱手:“冯永应邀而来,不知长者有何见教?”
“冯郎君先请坐。”
韩仇没有一丝倨傲,更没有一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