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皱眉,砸了砸嘴,总感觉嘴里不太对味。
许勋走过来,嘿嘿一笑:“兄长嘴刁,吃不惯这东西也是正常。”
“少嘚瑟!说,这东西是什么?”冯永斥了一声,又抖了抖手上的袋子,咋一看像是最开始时磨得不过关的面粉。
但如今的面粉比以前不但精细了不少,而且也白了许多,即便是掺上各类豆粉之类的,也不至于灰成这样。
若是面粉,许勋也不可能一脸邀功地拿过来让自己验货。
许勋凑过来,低声道:“也怨不得兄长不知,这是南乡新出来的东西。”
“乃是用竽头磨成了粉,除了把面粉换成竽头粉,其他都不变,用猪油炒熟,掺些盐巴。”
“这看上去模样是没面粉做的好看,可是味道差不多……”
冯永看着许勋嘀嘀咕咕,唠叨不止的模样,耐不住性子地喝道:“说人话!”
“啊,是,是。小弟的意思。咱们会里兄弟手里的粮食,总不能光是用在这陇右上。南乡那边,前两年不是种了不少竽头吗?”
“既然这竽头磨成粉也能代替面粉,那这干粮……”
冯永一听,心头登时光火大盛,这不就是喝兵血?
老子在前线拼死拼活,你们在后头等着发战争财,还敢想着从士卒身上抽血?
到时候,哪一天士卒翻了脸,死的第一个就是我!
想到这里,冯永扬起竽头粉袋子准备就往许勋头上砸:“你敢?看我不先弄死你!”
许勋看到兄长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说翻脸就翻脸。
当场就抱着头大喊:“兄长饶命,这是张小娘子的意思,小弟冤枉!”
也就是许勋喊得及时,冯永这才把差点砸出去的袋子收了回来:“谁?张小娘子?”
想起张星忆那可爱娇俏的模样,冯永又是大怒:“你胡说!四娘怎么可能干出这等事情?”
虽然知道自己很伤她的心,但四娘怎么可能会如此给自己埋雷?
这